资本运作带人技巧(资本运作八种合适的人)
1970年,黄西出生在吉林省白山市,是一个“非典型”的东北人,自小腼腆内向,不爱说话,一讲话还容易害羞。谁能料到,多年后,黄西将会靠“嘴”吃饭,成为知名脱口秀演员。
从小到大,黄西都非常不起眼,一切都很普通。眼看升学无望,父亲偷偷给黄西联系好了一个在锅炉房的工作。然而,别人眼中蔫了吧唧的黄西,竟然实现了人生的第一次“逆袭”,考上了吉林大学生物化学专业。
1994年,黄西前往美国留学,并获得生化博士学位。后来在科研岗位上,黄西并不开心,为了调节自己的心情接触到了脱口秀。
2002年,黄西在美国的一个俱乐部得到了登台表演脱口秀的机会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,转型成为专业的脱口秀演员。2009年,黄西登上美国最火的深夜脱口秀节目《大卫·莱特曼秀》,还在美国白宫记者年会上当众调侃总统。
2013年,在美国脱口秀领域一路高歌凯进的黄西,毅然决定回国发展,一路见证并纵深参与了中国脱口秀的萌芽、兴起与发展。
日前,法治网研究院在北京莫林艺术馆对黄西进行了专访。访谈中,黄西重点谈到了个人选择、资本运作、版权保护、创作心得等等话题。
01
搞科研时,我拿到公司唯一的一个专利
法治网研究院:黄老师,我们关注到,你在美国的时候是从科研岗位转型做职业的脱口秀演员。当时为什么做这样的选择?
黄西:我是2000年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,然后在两家公司工作过,尤其第二家公司还是比较大的制药公司。在那儿,我也是拿了公司唯一的一个专利,但即使那样,我在那工作了八年吧,就从来没被提拔过,我当时心情也不是特别高兴,甚至有一段时间还比较抑郁,所以我就想办法就解决自己的这些问题。
有人建议应该写日记,我就写了半年日记,也没多大改变。唯一能让我高兴一点的地方,就是我可能偶尔写了一些比较有意思、带有观察的东西。
后来我一想,人在面临困难的时候,可以选择哭,也可以选择笑。我干嘛选择难过,从那时候我就想写点有意思的东西。正好那一段时间,有一些同事就带我去看了脱口秀。从那以后,我就开始一点一点做。
资料图:脱口秀观众。陈佳文 摄
02
我感觉我在参与中国脱口秀的巨大浪潮
法治网研究院:2013年,你决定回国发展,还是走脱口秀这条路。当时国内脱口秀发展状况如何?
黄西:国内脱口秀那时候也是刚刚开始资本运作带人技巧,当时北京是2400万人口,只有一个脱口秀俱乐部,我也经常用我的微博来推这个俱乐部。
我到现在还记得有一次演出完之后,七八个脱口秀演员和我在一起,就围了个小圈儿在那聊脱口秀出路。现在北京怎么也得有20家俱乐部了吧,演出有时一天晚上好几场,特别是线下发展还是非常快的。
我感觉我在参与中国脱口秀的巨大浪潮,是其中的一部分,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运动。但是在美国,我就是一个脱口秀演员,因为脱口秀在美国至少也得有六七十年的传统,没有什么太新鲜的东西了。
脱口秀演出现场,黄西与观众合影。受访者供图
03
希望资本和创作者之间能有一个缓冲带
法治网研究院:你怎么看待资本运作在脱口秀行业的作用?面对资本,是否有些不应放弃的东西?
黄西:我觉得到目前为止,对于脱口秀来说,资本运作总体来讲还是挺成功的。但在脱口秀行业里边,也出现了一些问题。
运作得好的资本,就是比较尊重脱口秀规律,他们能够让这些人真正地把脱口秀很多细节的东西都把握好。脱口秀看着很简单,就一个人拿着麦克风讲就行,但是你真正把它作为节目呈现出来的话,还有很多细节,包括镜头运用、视频剪辑等等。但还有一些资本,总喜欢告诉创作者你应该做什么或者是光看流量。做一个节目,不问内容是什么,关心都能请到谁,这样才好去招商。这些资本考虑的不是作品,而想的是流量和怎么把钱收回来。所以我觉得有的节目是资本干预得太直接了。我希望资本和创作者之间能够有一个缓冲带,就是既懂跟自我沟通,又比较尊重创作者。
李雪琴等表演脱口秀《电影大会》骆云飞 摄
04
小说剧本可以注册版权,而段子却没法注册
法治网研究院:脱口秀节目火了之后,也正在逐渐暴露出一些问题,比如抄段子的问题。脱口秀是短时间内笑点最密集的表演,需要源源不断的原创,所以在产生了经济效益后,这种文化创意行业的知识产权保护问题势必会提上日程。你和你的团队遇到过这类问题吗?你们是如何打假的?
黄西:现在网络上也好、电视上也好,很多脱口秀都是有个写作团队的。以前这种团队也是会抄袭国外的一些段子。
至于我写的一些段子被别人抄袭,很早就有了。我记得我是2013年做巡演的时候,那时候我还放一些ppt,用ppt来抖包袱、讲段子,然后就有一个人把我剧场里面讲的东西做成漫画。他做完漫画以后,又有另外一个人又模仿他的漫画,又做了一个,这时候才被我发现的。然后我就在网上说这不是我在剧场里讲过的内容,他们那次就把相关内容删掉了,也就那么过去了。但更多的时候,有些演员被抄袭之后,可能也没有人太理他们,就这么过去了。这其实是特别下三滥的事儿,这就跟在公交车上偷别人钱包没什么区别。
其实一个成熟段子,不仅仅你在那儿写。写完以后,你还得到不同的剧场讲,你最起码得讲个七八遍,才能真正把很多细节的东西都搞明白了。有些原创段子,有些人甚至讲过二十多年。为什么呢?因为他开始觉得这个想法方向是对的,但里边包袱、表演没有到位,他可能会一点一点沉淀、一点一点打磨。等打磨好了后,另外一个人随着拿走了,这个是很卑鄙的一件事儿。所以,脱口秀演员对这个事看得特别重。
我觉得应该是有更好的渠道来维护自己的权利。但现在的问题就是,比如小说剧本可以注册版权,但是段子的话难度还大一点。做一个60分钟专场,你可能有200多个段子资本运作带人技巧,你怎么注册呢?
所以,一个就是,靠脱口秀演员都要有这个意识,就互相盯着点儿,就不让大家抄袭。当然,有的时候所谓抄袭确实是不是故意的,因为有的时候确实有叫撞梗了,这两个人都想到一块儿去了。我也干过这种事儿,我记得在美国时候也是,有个段子我都讲了好几年了,后来才知道有人20年前就讲过类似的东西了。另外一个就是,在创作的时候多讲一些跟自己生活特别贴近的东西,这样它就不容易被抄袭。
在国外也有一些办法。比如,相关俱乐部老板知道某个人经常抄段子的话,首先会警告他。如果被警告这个人名气特别大,没法拒绝他进场听。那么,他们也有办法,就是抄袭者一进门儿,墙上放的一个小灯马上就亮,提醒在台上的脱口秀演员别再讲原创段子了。
05
自卑、中年危机、我的后半生,每个时间段创作方式都不一样
法治网研究院:现在国内脱口秀节目,出现了不少新生势力。与他们的创作内容和手段相比,你是否也会进行调整,还是会坚持自己?
黄西:所有脱口秀都是让人笑的,但是每个演员的表达方式可能都不一样。可能我干这行干得年头比较久,我就没看见什么特别新鲜的。我自己也出了一本书,就专门讲脱口秀幽默技巧的。技巧都很相似,主要是看每一个人的表达,怎么把自己比较独特的幽默给表达出来,这是最重要的,而且这种东西是很难被人复制的。
法治网研究院:能否分享一下在您在创作上的秘诀或者习惯?
黄西:在不同阶段可能有不同方法。比如我刚开始讲脱口秀的时候,我真的是从一个字一个字开始的,就有一个想法、一个小段子,就这么一点点攒起来。但等巡演做了一段时间以后,大概知道了框架,就主动按照话题进行积累,比如自卑、中年危机、我的后半生等等。一些素材稍微有点主题以后,就可以往这方面再靠一靠。每一个时间段,创作的方式都不一样。
正在看线下脱口秀演出的观众。受访者供图
06
我最后悔是没有早点全职做脱口秀
法治网研究院:到目前为止,你做过的这些决定中,有没有特别后悔的?
黄西:我后悔的事挺多的,想起来我这辈子做的事大部分都没做成。
我最后悔是没有早点全职做脱口秀,真的。另外,没有去深度尝试表演。有一次我在美国的一个脱口秀比赛表现不错,然后美国哥伦比亚广播电台就约我去纽约总部谈一下合作,我记得当时是推着儿子、带着太太就跑到纽约去,我太太带着孩子在公园里边转,我就上楼跟他们谈了。一个制片人跟我聊了一会儿,突然给我拿出一个剧本,就叫我在那读,然后拿过来一看,根本都不知道剧本是什么,就在那乱读。机会就那么过去了。所以有时候,你要意识到,作为一个脱口秀演员吧,其实也是一个表演者,应该学一些最基本的表演技巧、台词功底等。多准备一点,而且能写也多写点。
法治网研究院:如果可以,能在我们的这期访谈节目中,给法治网的网友们,表演一个“最短”的脱口秀吗?
黄西:说脱口秀要有现场气氛。我有一个最短的段子,就是关于星座的段子。很多人都相信星座,但是我不信,我觉得人应该是自己命运的主宰者,水瓶座的人都这么想。
摄影|尹夕远
- END -
选题策划/法治网研究院
文/沈仲亮
采访/李升
摄像/韩毅 李全一
剪辑/张瑞杰
统筹/石磊
特别鸣谢/北京莫林艺术馆
资料来源/中国新闻社、央视财经、人物、中国经营报等,部分素材来自网络公开渠道,不能识别其来源,如有版权争议,请联系我们删除。
监制/余瀛波
文章评论(0)